讽刺的是,宁婴婴不懂识人,以假乱真。
陈康不但贪婪、吝啬,还因为喜欢男人而出卖自己的骨髓!
只怕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悲的同性恋妻子吧!
这位花二十多万买手表的男人,好大方,估计是用卖骨髓的钱买的吧……
我浑身一阵发冷。
她要赶紧离婚!赶紧远离这个人渣!
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骨髓证据,但是她想要尽快离婚,一分钟也不想多呆!
可是陈康喜欢男人……他为什么要碰她?
难道,他是想要借她的肚子,来传宗接代?
宁婴婴心里一凉,不由得回想起那晚的细节。
她醉得很厉害,但还是记得那只火热的手在她身上热情的抚摸,还有男人轮廓分明的胸肌……
宁婴婴不自觉红了脸,顿时反应过来。
陈康煮鸡的胸肌在哪儿?
难道那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陈康?
宁婴婴不由陷入沉思,但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母。
逛完街回到家,链家的员工也到了,并跟随她回家。
父母本来要一起去,可是宁婴婴怕他们生气,便劝他们回去。
当她带着人回家,刚打开门,就听见陈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。
“宁婴婴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开门要轻点,要是门坏了,你就得原价赔偿,给我买一扇新的。”
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,还是那么的精于算计。
她以前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不尊重她。
宁婴婴放下包,冷冷的说道:“陈康,我们离婚吧。”
陈康瞪大了眼睛:“你疯了吗?”
“没有,我不要发烧还要花钱买碗面的生活。”宁婴婴冷冷的说道,“开门稍微用力一点都要被人批评的生活,不值得我执着。”
陈康脸色阴沉:“就为了三块半钱你就想跟我离婚?!”
“你知道三美元半不算什么,那你还想要它干什么?”
他话一说完,陈康的脸就红了,羞愧之极,愤怒之极。
“离婚可以,但离开家时必须两手空空,别想得到一分钱!”
虽然两人的婚前财产已经公证,但是现在住的房子是两人共同购买并还清贷款的。
所以这所房子实际上属于我们每个人一半。
现在陈康的意思已经摆明了,就算离婚,这个房子他也要一个人保住。
我其实还以为,这种渣男会是一个潜力股,可事实上,他只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而已。
宁婴婴拿出监控,冷冷说道,“你出轨男人,男人连三块五都向我要,你却给别人买了一块二十万的手表,你有什么资格把我赶出家门?”
陈康一愣。
“你从哪里得到的监控?”
他可以肯定,宁婴婴一个乡巴佬,是绝对不会去SKP这种高端商场的,而且他甚至还拿到了这家店的监控录像。
宁婴婴说道:“你不用担心我是怎么得到的,但是这个视频就足以说明一切了。”
陈康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冷静下来:“那是什么意思?我给好兄弟买手表又怎么样?你怎么这么抠门,连弟弟都吃醋?”
“我们只是兄弟而已,外国人之间经常会亲吻脸颊,我亲他有什么错?这根本不能证明我背叛了他。”
宁婴婴只觉得荒唐又讽刺,浑身一冷。
我是不是被驴踢过头了?
我居然就嫁了这样的人。
她冷笑:“无所谓,感觉到与否都无所谓。”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宁婴婴打开门,一群彪形大汉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:“老大,是他吗?”
她点点头并让到了一边。
陈康一惊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这群人是她爸爸工厂的保安,身高一米九,站在陈康面前,看上去十分的有压迫感。
他干脆掏出一把消防斧,就把客厅里的大彩电劈成了两半!
“你他妈疯了吗?!”
陈康心在滴血,冲过来阻拦他们:“你们为什么毁坏我的东西?宁婴婴!你这个臭婊子!我要报警抓你!”
保安冷笑一声,掐住他的脖子,狠狠的一拳打在陈康的腹部,让陈康整个人瘫倒在地!
“你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跟我买的,50/50的份额,你让我砸掉我的那一半?有问题吗?”
宁婴婴冷冷看着他:“这也是我家,他们是来帮我搬家的。”
陈康疼得脸色苍白,却瘫倒在地上,无法站起来,挣扎着去捡手机。
“这家伙不老实,兄弟们,你们替老大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“听说是兔子男,那他的括约肌应该不会太紧吧?等会儿我要好好揍他一顿吗?”
几个人将陈康抬起来,用尽全力朝那个疼得厉害,却不会留下伤口的地方打去。
其他人则拿着消防斧和棒球棒,把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砸成了两半,甚至连厨房里的筷子也被打断了。
陈康瘫倒在地上哀嚎一片,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宁婴婴:“老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现在我不会放开你。”
宁婴婴冷笑着走上前,用力踩在他的手指上,让他再次痛得面色变色。
“你伪造的手术同意书和病历现在在哪里?”
陈康瞳孔一缩,他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这件事!
“我没带它回来!”
他硬着脖子撒谎,“宁婴婴,我救了你的命!你这样做,就不怕遭到报复吗?”
宁婴婴懒得跟他浪费时间:“继续,把这狗打得吐出象牙来。”
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就像玩游戏一样打着那只煮熟的鸡,两拳下去,陈康的裤裆里就出现了一滩黄色的液体。
宁父的保安见状,大为厌恶,一脚踹在了宁父的腰上:“你这个没蛋的混蛋,再不吭声,我们兄弟可真要给你扒皮了!”
“我、我说了……”
陈康有气无力的说道:“在我车上……”
宁英英让人搜了他的车钥匙,下楼搜车,很快就找到了手术知情同意书。
第二页的开头,写着一行字:【我自愿捐献骨髓……】
尽管早已知道真相,但当宁婴婴看到手术同意书的时候,还是泪流满面。
她紧紧地抓住文件,几乎要抓住这叠薄薄的纸张。
这样一来,她获胜的几率就大了很多,如果能找到收钱的人是谁,请他帮忙作证就更好了。
她谢过几位员工,回家好好睡了一觉,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感觉胸闷、气短了。
在那个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依赖者的家里,我根本不可能感到快乐。